第七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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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
“別……別哭, 奈奈。”夏目一葉努力擡起手，想撫摸少女的臉，卻沒有力氣，擡到一半就咳嗽起來。
世璃奈一把抓住下落的手放在臉上, 鮮血黏膩的觸感傳來, 但她一點都不在意，只是哭著看向青年。
“別怪012, 是我……讓它不要告訴你的。”從以前, 他就知道馬甲是能轉移本體所受的傷的, 所以, 在他們分別時，就開啟了這個功能。
但是他不敢把所有的傷都轉到自己身上, 那樣一定會被奈奈發現的，被她發現，大概就會勒令系統，不允許使用這個功能。所以, 他只好把最不容易發生的致命傷上了轉到身上了。
“好, 好, 我不怪它, 但是你別死好不好？”
“012, 把傷轉回來好不好？”
“求求你了, 012……012。”
【……】
那些滴在身上的眼淚, 讓夏目一葉感覺比心口的傷還疼：“奈奈, 別為難012了，現在還能和你說話, 已經是它最大的努力了。”
“也別自責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你呀, 不過只是一串被數據給予的生命罷了，是虛假的，是覆制的偽造品……所以，不要這麽難過。”
現在，對她來說最危險的組織也沒了，有012陪在她身邊，今後也不會再出很大的狀況了，其他的，他相信奈奈一定能完美解決的。
只是……
他再也看不到她了。
夏目一葉目光柔和地看向少女，不舍道：“今後，要幸福啊。”
別在像曾經一樣，龜縮在自己的世界裏，什麽都不願去接觸。
要幸福地生活下去呀，他的奈奈。
“不是不是不是！”夏目世璃奈拼命搖著頭，攥緊對方的手：“是我，你是因為我而誕生的，因為我的渴望，我的害怕，我的孤獨而誕生的。”
“既然說了是為保護我存在的，那就一直保護我下去啊！反正這些事從那間黑暗無光的屋子就開始了不是嗎？那就繼續陪伴我，保護我啊……”
少女毫不講理竭力地哭喊著，裏面的話語卻讓青年瞳孔放大了幾分，
什麽叫從那間黑暗無光的屋子開始？
“你……咳咳，你都記得？
他不可置信，情緒激動，忍不住咳嗽兩聲。
“我記得，或者說，從未忘記。”這個人，根本不是什麽系統給予擁有自我意識的馬甲，而是她，在幼時害怕，渴望陪伴時誕生出來的另一個‘哥哥’罷了。
在系統覆活她，檢測到另一個人格後，既然要改變悲慘童年，又怎麽還會讓這個不同於尋常人所謂的‘哥哥’存在。
本想直接銷毀的，可系統思及這也是一條生命，不忍心下就想到了馬甲這個辦法。
既能讓世璃奈成為正常人，也能讓這個獨立的‘人’活下去。
小時候的夏目世璃奈也許不明白，但長大後，懂得多了，也就漸漸明白了。
所以，她才總會說她虧欠一葉很多很多，因為這孩子從誕生，就替她承受了大部分她不願面對，害怕的事，讓她能好好龜縮在自己的角落。
不過，她會想辦法的，讓他今後過上屬於自己的人生。
【系統……】
【奈奈，馬甲是消耗品，主神系統不允許修覆的。】012哽咽著打斷她，夏目一葉也是它看著長大的孩子，如果可以，它也不想他死去，可是不允許就是不允許。
【我知道，但還有一個辦法，你替我傳達給主神好嗎？】
【什麽辦法？】012停住哭泣，疑惑地問道。
【系統在各個世界穿梭，和許多人交易，我記得商城裏沒有妖力這種商品，也就是說你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妖力存在的世界。】
從那些奇奇怪怪的商品就能看出，除了和宿主綁定完成任務獲取能量，他們也在和各個世界做著交易，豐富自己的產品來讓吸取能量更加便利。
那麽……
【我用我的半妖血統和全部妖力，來換取修覆一葉的力量。】
【是、是的！我怎麽沒有想到！我這就去向主神請求！】
012的聲音變得很開心，世璃奈也想笑，但她扯了半天嘴角，也沒能扯出一個笑容。
沒有得到回覆之前，她笑不出來。
說去請求的系統一直沒有回覆，夏目一葉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，連話都說不出口了。
世璃奈的心漸漸沈入低谷，放在青年身上的手捏著衣服不斷收緊，死死咬著下唇。
她覺得她的交易很合理，主神系統一定會同意的，但是萬一呢？萬一不同意怎麽辦……
哥哥……
【奈奈，主神同意了！那就開始吧！】012把結果告訴了她，不等回話就開始行動起來。
畢竟，再拖下去一葉就真的沒了。
夏目世璃奈很開心，提著的心在這一刻放了下來，她想回系統一句話，但身體的疼痛讓她猛地捂住心口，手指用力抓住衣服，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“啊……”
痛苦地喊叫從她口中傳出，大滴大滴地汗水滾落，世璃奈疼到無法呼吸，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好疼，好疼好疼好疼。
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敲碎，又重組。
“啊……”世璃奈無力地癱倒在地，她側著身子，手指扣在地上帶出絲絲血跡。
【奈奈，堅持住。】系統在空間裏看得心疼不已，抽取妖的部分，相當於把身體裏一半的骨血分離，所承受地痛苦實在巨大。
它想用一些藥物替她緩解，但都沒有用，只能靠世璃奈自己撐過來了。
地上的白發少女渾身被汗水打濕，頭發黏在臉上，她的嘴唇泛白，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蜷縮在一起不停顫抖著。
“小丫頭？”招財貓清醒過來就看到這邊的情況，它三兩下跳到這邊，眼神一凝，世璃奈的妖力在流逝，這是怎麽回事？
看著無比痛苦的少女，它將自己的妖力往裏面送，卻被彈了出來。
它百思不得其解，但註意到兩人胸前的傷口，又覺得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。
招財貓跳到一旁用爪子在諸伏景光的臉上拍打著，不一會地上的青年就醒了，他眨了眨眼猛然從地上坐起，大喊：“世璃奈！”
他暈倒前看到的那枚子彈！世璃奈怎麽樣了？
“在那邊，快送去醫院。”貓咪老師指了一個方向，又去旁邊叫醒金發青年。
諸伏景光來不及思考，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順著貓指的方向跑去：“世璃奈，怎麽回事？”
地上的少女痛得快要暈厥過去，胸前大片的血跡讓他心沈到低谷，旁邊的青年也是生死不知。
諸伏景光不再多說什麽，一把抱起世璃奈朝著外面的車子跑去，降谷零背上夏目一葉緊隨其後，臨走前叫醒了一位警員：“剩下的交給你們來處理。”
————
和往常的黑暗不同，這次夏目世璃奈的周圍是一片白色，刺眼得讓她睜不開眼睛。
過了一會，白色漸漸褪去，綠色從她的腳下蔓延，直到天邊變成一望無際的草原，微風吹拂，有她小腿高的草輕柔的蹭著她。
世璃奈席地而坐，伸手攬了攬頭發別到耳後，一手搭在膝上看著天邊的雲彩，整個人舒服得閉上眼睛。
“今天大家去班長家吃飯了哦，娜塔莉懷孕了，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吧？大家都喝了很多酒，我也喝了一些，你猜我喝的是什麽？”
又來了，這個熟悉的聲音。
她每天在這片空間裏，總能聽到不同的人在她耳邊念念叨叨，尤其是現在這個聲音說得最多，她也聽得最多。
但是她一點都不嫌吵，反而還覺得很溫暖，心裏酸酸澀澀的。
她躺在草坪上，看著藍天白雲，疑惑地想：喝的是什麽？
“梅子酒哦。”他說著笑了笑：“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麽？應該有吧？畢竟那段記憶讓我很深刻，對你來說應該也一樣的。”
“對了，哥哥的花店開得很有起色哦，你可能不知道，許多來女孩來買花，都是為了看哥哥一眼。”他頓了頓，繼續道：“但是，哥哥每天都在精心照料著你最喜歡的白山茶，它們開得很好，你……不起來看看嗎？”
一陣沈默。
說話人的聲音低了下去，難以言喻的悲傷在蔓延：“……我休假的時間快結束了，馬上就要回公安覆職了，不過你放心，我下班後就會來看你。”
諸伏景光握著女孩的手，看著雙目緊閉十分安靜的女孩，沈默不語。
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，他們都以為世璃奈和夏目一葉活不下去了，但兩人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。
只是……夏目一葉逐漸好轉，而世璃奈卻不知原因深深沈睡。
那段時間，他已經無暇顧及組織後續的事，上級和同事們都表示剩下的交給他們沒問題，他完全不用擔心，去照顧世璃奈就行。
他和夏目一葉兩人，剛開始整日整日的坐在醫院，守著世璃奈。後來對方說，他想去開家花店，裏面放滿白山茶，這樣等她醒來就能看到喜歡的花，和好好生活的自己，一定會很開心。
他每天守著世璃奈，跟她說話，現在臥底結束後的休假明天就結束了，接下來的日子，不能整天都陪著她了。
“世璃奈，早些醒來吧。”諸伏景光伸手輕輕撫上那張白皙的臉，他彎下腰額頭抵著額頭，閉上眼遮住滿目思念。
“景光，這時候不應該吻上額頭，做喚醒沈睡公主的王子嗎？”
熟悉的聲音傳來，諸伏景光的手顫了顫，看向下面眨著眼睛一臉笑意的人，淚水一時忍不住從眼裏滴落，砸到那張臉上。
夏目世璃奈臉上的笑頓時消失，她雙手捧住青年帶著些許胡茬的臉，替他擦去淚水疼惜地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景光。”
諸伏景光握住她的手，開心地笑著搖搖頭，最後俯身嘴唇微微顫抖地吻上那光滑的額頭。
“歡迎回來。”
“嗯，我回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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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……別哭, 奈奈。”夏目一葉努力擡起手，想撫摸少女的臉，卻沒有力氣，擡到一半就咳嗽起來。
世璃奈一把抓住下落的手放在臉上, 鮮血黏膩的觸感傳來, 但她一點都不在意，只是哭著看向青年。
“別怪012, 是我……讓它不要告訴你的。”從以前, 他就知道馬甲是能轉移本體所受的傷的, 所以, 在他們分別時，就開啟了這個功能。
但是他不敢把所有的傷都轉到自己身上, 那樣一定會被奈奈發現的，被她發現，大概就會勒令系統，不允許使用這個功能。所以, 他只好把最不容易發生的致命傷上了轉到身上了。
“好, 好, 我不怪它, 但是你別死好不好？”
“012, 把傷轉回來好不好？”
“求求你了, 012……012。”
【……】
那些滴在身上的眼淚, 讓夏目一葉感覺比心口的傷還疼：“奈奈, 別為難012了，現在還能和你說話, 已經是它最大的努力了。”
“也別自責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你呀, 不過只是一串被數據給予的生命罷了，是虛假的，是覆制的偽造品……所以，不要這麽難過。”
現在，對她來說最危險的組織也沒了，有012陪在她身邊，今後也不會再出很大的狀況了，其他的，他相信奈奈一定能完美解決的。
只是……
他再也看不到她了。
夏目一葉目光柔和地看向少女，不舍道：“今後，要幸福啊。”
別在像曾經一樣，龜縮在自己的世界裏，什麽都不願去接觸。
要幸福地生活下去呀，他的奈奈。
“不是不是不是！”夏目世璃奈拼命搖著頭，攥緊對方的手：“是我，你是因為我而誕生的，因為我的渴望，我的害怕，我的孤獨而誕生的。”
“既然說了是為保護我存在的，那就一直保護我下去啊！反正這些事從那間黑暗無光的屋子就開始了不是嗎？那就繼續陪伴我，保護我啊……”
少女毫不講理竭力地哭喊著，裏面的話語卻讓青年瞳孔放大了幾分，
什麽叫從那間黑暗無光的屋子開始？
“你……咳咳，你都記得？
他不可置信，情緒激動，忍不住咳嗽兩聲。
“我記得，或者說，從未忘記。”這個人，根本不是什麽系統給予擁有自我意識的馬甲，而是她，在幼時害怕，渴望陪伴時誕生出來的另一個‘哥哥’罷了。
在系統覆活她，檢測到另一個人格後，既然要改變悲慘童年，又怎麽還會讓這個不同於尋常人所謂的‘哥哥’存在。
本想直接銷毀的，可系統思及這也是一條生命，不忍心下就想到了馬甲這個辦法。
既能讓世璃奈成為正常人，也能讓這個獨立的‘人’活下去。
小時候的夏目世璃奈也許不明白，但長大後，懂得多了，也就漸漸明白了。
所以，她才總會說她虧欠一葉很多很多，因為這孩子從誕生，就替她承受了大部分她不願面對，害怕的事，讓她能好好龜縮在自己的角落。
不過，她會想辦法的，讓他今後過上屬於自己的人生。
【系統……】
【奈奈，馬甲是消耗品，主神系統不允許修覆的。】012哽咽著打斷她，夏目一葉也是它看著長大的孩子，如果可以，它也不想他死去，可是不允許就是不允許。
【我知道，但還有一個辦法，你替我傳達給主神好嗎？】
【什麽辦法？】012停住哭泣，疑惑地問道。
【系統在各個世界穿梭，和許多人交易，我記得商城裏沒有妖力這種商品，也就是說你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妖力存在的世界。】
從那些奇奇怪怪的商品就能看出，除了和宿主綁定完成任務獲取能量，他們也在和各個世界做著交易，豐富自己的產品來讓吸取能量更加便利。
那麽……
【我用我的半妖血統和全部妖力，來換取修覆一葉的力量。】
【是、是的！我怎麽沒有想到！我這就去向主神請求！】
012的聲音變得很開心，世璃奈也想笑，但她扯了半天嘴角，也沒能扯出一個笑容。
沒有得到回覆之前，她笑不出來。
說去請求的系統一直沒有回覆，夏目一葉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，連話都說不出口了。
世璃奈的心漸漸沈入低谷，放在青年身上的手捏著衣服不斷收緊，死死咬著下唇。
她覺得她的交易很合理，主神系統一定會同意的，但是萬一呢？萬一不同意怎麽辦……
哥哥……
【奈奈，主神同意了！那就開始吧！】012把結果告訴了她，不等回話就開始行動起來。
畢竟，再拖下去一葉就真的沒了。
夏目世璃奈很開心，提著的心在這一刻放了下來，她想回系統一句話，但身體的疼痛讓她猛地捂住心口，手指用力抓住衣服，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“啊……”
痛苦地喊叫從她口中傳出，大滴大滴地汗水滾落，世璃奈疼到無法呼吸，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好疼，好疼好疼好疼。
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敲碎，又重組。
“啊……”世璃奈無力地癱倒在地，她側著身子，手指扣在地上帶出絲絲血跡。
【奈奈，堅持住。】系統在空間裏看得心疼不已，抽取妖的部分，相當於把身體裏一半的骨血分離，所承受地痛苦實在巨大。
它想用一些藥物替她緩解，但都沒有用，只能靠世璃奈自己撐過來了。
地上的白發少女渾身被汗水打濕，頭發黏在臉上，她的嘴唇泛白，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蜷縮在一起不停顫抖著。
“小丫頭？”招財貓清醒過來就看到這邊的情況，它三兩下跳到這邊，眼神一凝，世璃奈的妖力在流逝，這是怎麽回事？
看著無比痛苦的少女，它將自己的妖力往裏面送，卻被彈了出來。
它百思不得其解，但註意到兩人胸前的傷口，又覺得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。
招財貓跳到一旁用爪子在諸伏景光的臉上拍打著，不一會地上的青年就醒了，他眨了眨眼猛然從地上坐起，大喊：“世璃奈！”
他暈倒前看到的那枚子彈！世璃奈怎麽樣了？
“在那邊，快送去醫院。”貓咪老師指了一個方向，又去旁邊叫醒金發青年。
諸伏景光來不及思考，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順著貓指的方向跑去：“世璃奈，怎麽回事？”
地上的少女痛得快要暈厥過去，胸前大片的血跡讓他心沈到低谷，旁邊的青年也是生死不知。
諸伏景光不再多說什麽，一把抱起世璃奈朝著外面的車子跑去，降谷零背上夏目一葉緊隨其後，臨走前叫醒了一位警員：“剩下的交給你們來處理。”
————
和往常的黑暗不同，這次夏目世璃奈的周圍是一片白色，刺眼得讓她睜不開眼睛。
過了一會，白色漸漸褪去，綠色從她的腳下蔓延，直到天邊變成一望無際的草原，微風吹拂，有她小腿高的草輕柔的蹭著她。
世璃奈席地而坐，伸手攬了攬頭發別到耳後，一手搭在膝上看著天邊的雲彩，整個人舒服得閉上眼睛。
“今天大家去班長家吃飯了哦，娜塔莉懷孕了，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吧？大家都喝了很多酒，我也喝了一些，你猜我喝的是什麽？”
又來了，這個熟悉的聲音。
她每天在這片空間裏，總能聽到不同的人在她耳邊念念叨叨，尤其是現在這個聲音說得最多，她也聽得最多。
但是她一點都不嫌吵，反而還覺得很溫暖，心裏酸酸澀澀的。
她躺在草坪上，看著藍天白雲，疑惑地想：喝的是什麽？
“梅子酒哦。”他說著笑了笑：“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麽？應該有吧？畢竟那段記憶讓我很深刻，對你來說應該也一樣的。”
“對了，哥哥的花店開得很有起色哦，你可能不知道，許多來女孩來買花，都是為了看哥哥一眼。”他頓了頓，繼續道：“但是，哥哥每天都在精心照料著你最喜歡的白山茶，它們開得很好，你……不起來看看嗎？”
一陣沈默。
說話人的聲音低了下去，難以言喻的悲傷在蔓延：“……我休假的時間快結束了，馬上就要回公安覆職了，不過你放心，我下班後就會來看你。”
諸伏景光握著女孩的手，看著雙目緊閉十分安靜的女孩，沈默不語。
當時的情況十分危險，他們都以為世璃奈和夏目一葉活不下去了，但兩人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。
只是……夏目一葉逐漸好轉，而世璃奈卻不知原因深深沈睡。
那段時間，他已經無暇顧及組織後續的事，上級和同事們都表示剩下的交給他們沒問題，他完全不用擔心，去照顧世璃奈就行。
他和夏目一葉兩人，剛開始整日整日的坐在醫院，守著世璃奈。後來對方說，他想去開家花店，裏面放滿白山茶，這樣等她醒來就能看到喜歡的花，和好好生活的自己，一定會很開心。
他每天守著世璃奈，跟她說話，現在臥底結束後的休假明天就結束了，接下來的日子，不能整天都陪著她了。
“世璃奈，早些醒來吧。”諸伏景光伸手輕輕撫上那張白皙的臉，他彎下腰額頭抵著額頭，閉上眼遮住滿目思念。
“景光，這時候不應該吻上額頭，做喚醒沈睡公主的王子嗎？”
熟悉的聲音傳來，諸伏景光的手顫了顫，看向下面眨著眼睛一臉笑意的人，淚水一時忍不住從眼裏滴落，砸到那張臉上。
夏目世璃奈臉上的笑頓時消失，她雙手捧住青年帶著些許胡茬的臉，替他擦去淚水疼惜地說道：“對不起，景光。”
諸伏景光握住她的手，開心地笑著搖搖頭，最後俯身嘴唇微微顫抖地吻上那光滑的額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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